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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白夜的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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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這麽快,手起刀落,鬥大的腦袋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這頭崢就這麽死了,隨即,從它身後傳來一陣整齊劃一如同機械般的步伐,從那當中飛快地走出來一排甲士傀。

第二排、第三排。

一排七個,三排是二十一個,再加上領頭的那個,一共是二十二個。

此刻,我們這裏就只剩下這麽幾個人,即便是單挑一對一都不夠,對面的那些家夥變態,更加難以對付,更何況,現在他們的人數還比我們要多得多。

我多少有些心慌了起來,眼看著那些甲士傀快步朝我們而來,他們的步伐整齊劃一,齊刷刷的一起舉刀,一起轉身,距離我們從十多米到幾米遠,現在已經越來越近,還有大概五米左右的位置。

“怎麽辦?”

我在心裏問了一句,便在這時,我身邊的特種兵弟兄們挺直胸膛站了出來,他們已經準備率先拼命了。

他們將軍刺上的血在衣服上擦幹凈,立馬迎了上去。

一場單方面的廝殺即將展開,現在,沒有誰是那些甲士傀的對手。

但神奇的卻是,眼看就要手起刀落,人頭落地,等待死亡來襲的我們,明明已經手無縛雞之力了,但卻不知從身上起了什麽樣的魔力,竟然生生嚇的那些甲士傀開始後退。

甲士傀們一步步向後退去,目光中原本空洞、無視一切的神情忽然變了,並且變得緊迫了起來,仿佛他們之間受到了什麽威脅一樣。

我一看,忙用手肘把錢老怪碰了一下,問他:“你的幻術成功了?”

“不是我啊,細娃子,老錢我現在哪裏還有力氣用幻術啊?”

那是誰?

不是錢老怪嗎?是猰貐?

可猰貐現在趴在地上,身體微顫,明明有些害怕,它經過這一連串的刺激,現在已經喪失了鬥志,就更不可能是猰貐了。

可除此之外,還能有誰呢?

我轉身向後看去,看著身邊的同伴們一個個鮮血未幹,又朝身後更遠處的位置看去。

直到……

我看到白夜跟一群人走了過來,在他身後跟著幾個特種兵,他們已經渾身是傷,並且還扛著幾個傷病員。

而白夜,此刻他的骨劍架在懷裏那家夥的脖子上,再看他懷裏的那人,一頭銀發拖在地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眉毛都垂到了胸前。

這個人看起來很白,白到幾乎已經跟一張白紙似的,在他的臉上,皮膚竟然依舊紅潤,用什麽仙風道骨、鶴發童顏之類的話來形容他,真的是再貼切不過了。

可這個人,他沒有小腿,並且在膝蓋位置的部分腿幹竟然也枯萎的如同已經幹枯腐朽的樹枝一樣,此刻被白夜用骨劍架在脖子上,他的脖子上已經在流血了。

他不得不沖遠處揮著手,而伴隨這人揮手的同時,在我們面前的那三排甲士傀正在一點點的退後。

這些甲士傀們忌憚的不是別人,正是白夜手中的骨劍,這家夥,他竟然挾持了這個老頭兒。

很明顯,這個老頭兒可以輕而易舉的指揮甲士傀,而連這樣兇惡的甲士傀都能夠驅使的動,很明顯,這人可不是個凡類,搞不好就是這個禁地內的所謂鐵壁老祖,應該就是他了吧?

想到這兒,我興奮了起來,沒想到,我們都在逃命的時候,白夜那個家夥竟然抓了條大魚出來,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白夜這家夥,他挾持著那個老頭兒到了近前,此刻我們所有人都在打量著這個下半身腐朽的老家夥,就聽白夜對老頭說道:“下命令,讓他們讓出路來,我們要從出口出去。”

“孺子,你若動我,必命不久矣。”老頭兒這時說道。

“我能豁出生死,逼急了,我們這些人大不了不活了,拉上你一起死,我就不信了,你們費勁手段做了這麽多嘗試,會不珍惜自己的命?”

白夜這一句話,戳在了老者痛處上,老者無奈又擺了擺手,他對這些甲士傀們命令的方法就是靠手勢。

伴隨他的手勢,這些甲士傀分別列在兩邊,把當中那條路給我們讓開。

白夜這時叫了我們幾個,讓我跟錢老怪把分別用骨器把手他左右方的位置,又讓白青峰站在白夜身後,將骨刀對準這老東西,白夜的意思我們明白,萬一那些甲士傀突然沖上來,即便他出了問題,那我們剩下的三個人也能在第一時間將這老家夥給剁了脖子。

果然,這麽一整,甲士傀們不敢再耍花樣。

白夜對冰他們說:“你們先出去。”

冰他們也明白現在的形勢,並沒有推辭,在臨出去的時候點頭道:“你們小心。”

冰說完話,帶隊第一個往出走。

眼看一切正常,十多個弟兄都要完全出去的時候,豈料就在突然間,那旁三個甲士傀猛地抓起三個特種兵將刀放在了他們脖子上。

這是要相互威脅啊?

可這時,我已經聽到了白夜這邊的大吼聲:“放下,把他們放了,不然他馬上得死!”

好家夥,我這一轉頭,就看到這老家夥的脖子已經被白夜切進去四分之一,他竟然沒有絲毫退縮,骨劍還在繼續往老者的脖子裏切,眼看鮮血越留越多,這老者開始害怕了,他大概從未見過像白夜這樣拼命的。

對面的甲士傀們本來想用人質要挾,反制住我們,但卻沒想到白夜比他們更狠,他竟然用跟錢老怪白青峰,以及他自己的命做賭註,直接去切老者的腦袋。

雖然這也是迫不得已的一幕,但白夜這一招可真是兇險吶。

說真的,要是老者來不及叫停的話,那些甲士傀們沒有松手,老者的頭最後被徹底切下來的時候,也就是我們幾個人的死期了,甚至外面剛出去的那些隊友們一個都活不了。

可白夜賭了,並給賭對了,試想一下,一個努力了好幾百年的人,一個團體,他們用盡心思就為了能讓自己在世上茍延殘喘活的更久,為此他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現在面對這一切,又怎麽會舍得讓自己死呢?

老者長籲了一口氣,因為就差一絲,他三分之一的脖子就被白夜跟割斷了,我們幾個身上噴的全是老者的鮮血,此時白夜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的都走遠了,我們四個人簇擁在了一起,兩排甲士傀就在出口的位置豎著刀,白夜又強行命令老者,叫他給那些甲士傀們下命令,把刀扔在地上。

做完了這一切,我們四把骨器全都架在老者周圍,無論甲士傀們誰動,我們都做好了第一時間打爆老者腦袋的念頭。

這老頭兒也是徹底被嚇怕了,或許是在安逸的環境之下,人真的會變得貪生怕死。

他現在就很貪生怕死,可卻束手無策,只能當人質跟上我們走。

從出口出來,那些甲士傀第一時間撿起地上的刀竟然跟了出來,此刻猰貐在最末尾斷後,一出了出口,立即快步跑了起來。

挾持著老者一直進入了刑具房,那些甲士傀竟然也跟到了刑具房。

“你該放我了吧?”

老者此時問道。

“現在放了你誰能保證我們的安全?跟我們進那個房間就放。”

“大丈夫一言既出,可不能不信守諾言吶。”老者又拿這話刺激白夜道:“想當年關聖帝君還知千裏走單騎,人無信不立,你得信守諾言。”

“我信守諾言,到了那個門就放你,說話算話。”

白夜說到這兒的同時,用腳提了我一下,他這暗中關照的意思,我倆都配合了這麽久了,還能不懂的默契?

順著臺階一步步進入了掌教密室,那些甲士傀們也追上了臺階,白夜這時對老者說:“你讓那些甲士傀從臺階上下去,貼著對面墻壁站成一排。”

“你若是殺我呢?”老者問。

就聽白夜說道:“我不放你,天誅地滅,我若殺你,挫骨揚灰。”

“好!”老者點頭開始令那些甲士傀後退,與此同時錢老怪跟白青峰跟猰貐也進入掌教密室,只剩下我跟白夜最後挾持這老者到了密室門內。

便在這時,白夜將老者脖子上的骨劍抽出來,老者疼的呲牙咧嘴,白夜信守諾言對老者說:“你走吧,不要再讓他們追出來。”

白夜說放人是真放人,正老者一見白夜放人,轉身就往臺階下跑,同時舉起手勢,那邊的甲士傀當即舉起唐刀就來接應。

可我哪兒能不懂白夜的話?

骨錘猛地輪過去,老者那顆腦袋瓜子就跟拿鐵錘砸西瓜一樣。

這一錘剛一砸完,甲士傀已經沖上來,我感覺後腰的位置被人拉了一把,整個人一下被扯進鎮水宗的掌教密室,錢老怪他們此刻舉著骨器守在門前,石門一點點關閉,我們拖延了大約十來秒鐘就聽到“轟隆”一聲,這石門徹底合住了。

將跟禁地內連通的唯一路徑就此關閉。

從石墻之內,還能聽到另一面發了狂似的刀砍聲音。

現在雖然脫險,但那些甲士傀可是早晚會趕上來的,此地不宜久留,需要趕緊撤退。

我們十多個人接連從掌教密室中出來,連鎮水宗都沒回,直奔山下而去。

原來兩個特種大隊二十人,現在算上留守在這裏,沒進去的四個,一共只剩下十二個,其中扛出來的三個都是已經犧牲了的遺體。

冰他們將帶出的遺體擡著往山下走去,這一次,我們的損失很重。

對於三派的搗毀,表面上是成功了,但對於禁地內的情況,即便到現在也是一知半解,這次進去,我們狼狽極了,如果不是白夜最後關鍵時刻用那老者當人質來威脅那二十多個甲士傀的話,現在已經沒有我們的生路了。

拖著滿身的疲憊,在下山路上找了個地方紮營休息,接應人員很快就到了,對於幾個受傷很重的弟兄,直接用擔架擡著先朝山下而去,他們受的傷需要緊急送往醫院。

我們雖然傷的很重,但大致能走,約摸著休息了兩個多小時,這遠處山林中傳來陣陣往常根本就沒有的動靜,聲音還多還很雜,錢老怪他們懷疑是那些家夥從禁地裏追出來了,我們值得半路中結束休息,緊急朝山下走去。

半路之中,林中傳來幾道沈重的腳步聲,不知道是不是白屍傀已經從禁地內走出,反正這裏已經不能多待了,慶幸的是從這裏下山,方圓百十裏內都是沒有人煙的荒地,不然我們還真不敢就這麽大張旗鼓的撤走。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天的日出,我幾乎堅持不下去了,終於坐在了擔架上,開始被擡往外面,印象裏最後我被送到了醫院,我感覺自己身上被插滿了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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